[火影/鸣佐]美丽人生 五
这次不警告了。
LET IT GO
反正HE就是了。
我将对着月半且力庄严的发誓，也对着忍足发誓，我再也不会写BE了。
祝你们幸福。
8
当耳边想起雏田的尖叫的时候，鸣人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雏田？！”他从桌子上站起来，立刻就预备冲回家，雏田在电话那头哭的厉害，说话上气不接下气：“鸣，鸣人……”
“你在家吗？”鸣人道：“我马上就过去！”
“向日葵不见了……”
向日葵是中午失踪的。
因为向日葵身体一向不好，所以她并没有和她的哥哥一样在学校里上课，而是在家里由母亲带着，雏田作为一个家庭主妇，照顾女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实际上这也是鸣人的主意，当初生向日葵的时候，雏田身体受了重创，最后虽然母女平安，但是两个人都落下了病根。比如雏田再也不能生育了。
再比如动辄生病的向日葵。
一开始雏田并没有注意到向日葵不见了，因为这个孩子虽然身体不好，却与自己小时候不太相似，她相当喜欢外出，偶尔就会到村子里闲逛，雏田已经习以为常。
更何况这段时间她的大部分精力都不在孩子身上，做母亲的有别的事情在焦虑，她甚至神经紧张到了有些精神恍惚的地步，向日葵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情，而木叶惯来的和平，根本没有理由要求她专注的看顾孩子。
恰恰是这样的情况下，向日葵失踪了。
“我不知道她去哪了，”雏田不停的重复着，她被鸣人抱在怀里安慰着，可依然惊魂未定，做着无用的陈述：“当我开始寻找她的时候，四处都没她的痕迹了。”
“不要担心，”鸣人压低声音安慰她，一边边的安抚着雏田：“我们会找到她的，向日葵肯定会没事。”
“是吗？”雏田重复：“是这样吗？”然后她想起来，揪住鸣人胸前的衣襟：“对了，暗部呢？！鸣人，你是火影，会有暗部随时保护着你和我们一家的对吧，暗部呢？找他出来，随便谁，他肯定知道向日葵去哪了……”
鸣人一顿：“……没有。”
“什么？”
“没有暗部……”这么回答雏田的疑问，鸣人岔开话题：“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不会出事的，我去把向日葵找回来。”
说完不等雏田有什么反应，向来以查克拉量惊人而闻名的七代火影展开多重影分身之术，数以千计的漩涡鸣人出笼了。
把整个木叶都要翻个遍。漩涡鸣人的意识这样想着，所有影分身的思想都是共享的，绝对，绝对不要让向日葵出事。
至于是谁，胆敢对向日葵下手，他都绝对不会轻饶。
一边部署人员查找一边思考的漩涡鸣人暗暗的构想了几个敌人，可惜他的敌人大多早已经化为飞灰，还存在于世的也没几个能称之为敌人，向日葵失踪已经大半天，村子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说他们见到过火影的女儿。
只能认为是有人存心掳走他的孩子，好以此达到什么目的了。
比如要挟他之类的。
“鸣人。”正这个时候樱赶了过来：“我刚刚听到消息。”
鸣人的脸色并不好看，这是自然的，他的眉头锁的死紧，看向樱的目光也锐利的仿佛刀剑，让猝不及防的樱被吓了一跳。
“是平太郎告诉我的。”樱解释，走到鸣人跟前，按上好友的肩头：“放心吧，向日葵会没事的。”
“谢谢。”朋友的支持给了鸣人些许力气，他朝樱露出笑容，对走过来静候吩咐的分队道：“去查一下48小时之内村子的进出记录。以及尽快把博人找过来。”
“是。”
樱看到一旁软软的靠在门边的雏田，对鸣人打了个手势：“你先去查查看吧，雏田就我来照顾好了。一会儿博人回来也我来安排。”
“好。”
对于樱的能力，鸣人自然十分信服，他会派出影分身而不是亲自去，一部分是为了要主持大局，而另一部分原因，就是担心雏田这边会有什么不测，他已经不是仅仅只会冲动做事的毛头小子了，而现在将雏田交托给樱，他才放下心来。
“我一定会把向日葵带回来。”
“不。”一直在旁边的雏田此时突然发话：“我要去。”
“雏田？”
七代目火影夫人挣扎着站起来：“我要亲自去，向日葵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躲在这里束手无策只会哭泣。”她甩开樱的手：“我要保护她。”走到鸣人跟前：“我和你一起去。”
鸣人直视着她的眼睛，感觉自从结婚后，这是第一次见到昔日里忍者雏田的模样。
“好。”
“有没有威胁信？”鹿丸匆匆赶来，询问一旁驻守的忍者。
中忍摇摇头：“没有，”他回答：“没有任何消息。”
这让鹿丸为难起来，如果有威胁信就好了，这样的话还能够顺藤摸瓜，或者说，有威胁信说明对方有所求，那么向日葵的安全是必然得到保障的——心理上就不一定了不过这个时候心理不重要。
没有威胁信的话，向日葵的安危就很难保障了。
想起那个活泼却又有些怯懦的小女孩，需要父亲鼓励着然后酝酿好久的勇气才能喊一声“鹿丸叔叔”，鹿丸的心也揪了起来。
在这种紧要关头，出这种事，真是让人想不多想都难。
鸣人一语不发，雏田沉默的跟在他身后，一起寻找自己的女儿。
牙也帮忙放出了赤丸，想要嗅出向日葵的所在地。
但是没有。
木叶的精英都在这里，可是他们连向日葵的边都没摸到。鸣人能够察觉出影分身接二连三的回归本体，可是他们同样的一无所获。
这不禁让鸣人感到暴躁和焦虑，如果向日葵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一定要这些人付出代价。
雏田观察着他的丈夫，鸣人的急切和焦虑是货真价实的，他同自己一样心急如焚，眉宇间都是怒意和忧心。
显而易见的，鸣人也是关心向日葵的，这关心与雏田比毫不逊色，作为父亲鸣人对自己孩子的爱似乎不容置疑。
这让雏田感到惊讶，她从来不是冷静合格的忍者，却没想到在向日葵失踪的现在，自己居然还有这份闲心来观察自己的丈夫。
到了夜里凌晨的时候，木叶最高的钟楼上突然点亮了灯，通明的仿佛是宴会，大功率的探照灯照的远远的，让鸣人立刻停下自己的脚步。
“那是怎么回事？”他问。
没人能够回答他。鸣人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憎恨这些预感，可他的预感向来很准——这让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们立刻回去。”
终究晚了一步。
雏田的白眼比鸣人能看的更远，她还没进村就啊了一声，然后急速的朝着钟楼的方向冲了过去。
鸣人紧随其后，两个人相差不过半步，差不多同时到达目的地。
向日葵已经被抱了下来。
樱在给她止血，可是孩子的血早已经淌的干涸，小小的身躯还有着余温，软绵绵的胸膛里却没有了跳动的声音。
她被挑在钟楼的塔尖上，可是身上的致命伤口确实喉咙上的，似乎加害者对这个小孩子没什么耐心，也不想多加折磨，对方并没有把木叶火影的孩子放在眼里当做砝码，反而十分随意的就杀了她。
向日葵还没上过学呢。
鸣人手脚冰冷，他站在原地，似乎不敢上前，手捏的咔嚓作响，却没办法发泄出来。
佐助见到父母的尸体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他想着，悲痛突然降临到他头上，这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第一次感到害怕，向日葵不会这么死的。
我都没怎么抱过她。小孩子的身躯软软的，仿佛稍微碰一下就会碎，尤其是女孩子，鸣人对向日葵一贯的苦手，大多数时候只敢教训博人。
她怎么就……
雏田突然冲过去，一掌挥开樱，猝不及防的樱被推了个趔趄，退了半步才稳住身体。
“雏田……”樱和鸣人同时开口。
“闭嘴。”雏田叫到：“别碰我的孩子，”她将向日葵抱在怀里，这个昔日里连鸡鸭都不敢碰从来最怕见到血的女人毫不在意被弄脏衣服，小心又温柔的将女儿的脸擦干净：“平太郎，平太郎！”她情绪激动的厉害，朝鸣人喊道：“如果你没把平太郎调拨给她的话，我怎么会失去向日葵！”
“……”
“……”
鸣人也白了脸。
樱的状况让他担忧，而且他从其他——鹿丸——的渠道知道因为佐助的缘故，樱一直也受到村子里的掣肘，因此为了樱的安慰，他将平太郎——一个暗部队员——调拨到了樱那边。
而现在雏田知道了。
“雏田……”樱想要开口，却被雏田堵了回去。
“我受够了。”雏田说：“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我的向日葵，她最喜欢妈妈了，她最重要的人就是妈妈。”
“但是妈妈却没能够保护她，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泪水顺着雏田的脸跌落到向日葵的脸颊上，在小姑娘的脸上划过一道泪痕。
“我指望哥哥，指望小樱，指望鸣人，我这一生都在指望着别人……“
“我受够了……”
然后她望向鸣人，她的丈夫，失去孩子的悲痛和面对愤怒的妻子的错愕都还在他的脸上，混合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是我们合伙谋杀了她。”
9
向日葵的葬礼十分低调。
夭折的孩子不应该隆重的纪念是一直以来的规矩。
更何况向日葵作为火影的孩子还是以那样一种不光彩——被未能抓到的凶手谋害——的死法死去。
七班好似命运共同体，当不幸降临到了佐助和樱的头上的时候，它想当然的也不会放过鸣人。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你痛我也痛吧。
漩涡家在热闹了十几年之中，终于重新回归到寂静中去。
雏田对扮演温柔贤惠的家庭主妇失去了兴趣，准确的说她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在向日葵死去那日的爆发似乎是她最后的余温，而后女儿的死亡就将她拖入了无穷尽的悲伤里。
博人本来就不是个爱回家的孩子，现在他更不愿回去了，他不想面对悲切的母亲，也不想面对糟糕的父亲。
而鸣人，则是这个家庭中第一个振作起来的人。他毕竟是一家之主，又是木叶火影，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完成——比如立刻缉拿凶手，为向日葵复仇。
向日葵的死对这一家三口都是巨大的打击。
“你仿佛老了十岁。”鹿丸评价他的上司。
而此时鸣人已经没能力和他打趣了，他感觉自己的内心浸泡在苦水里面，闭上眼睛就是向日葵躺在地上的画面，这让他感觉一切开心和快乐都是罪恶的。
而向日葵是因他而死的。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了。
一个几岁的孩子，怎么会招惹人来特意谋杀呢。
究其原因，肯定与她的父亲是漩涡鸣人脱不了干系。
雏田说的没错。
心思恍惚不能胜任的母亲，和忙碌不堪无法履行职责的父亲。
“我放弃鸣人了。”面对被鸣人派来安慰自己的樱，雏田反而开头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错愕的小樱脑子还没转过来。
雏田躺在床上，不过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她们两个人的立场就调换了过来，她打量着樱，即使结婚又离婚，还生过一个孩子，而且独自支撑家庭，樱也依然是他们同期里最漂亮的女人。
现在看来这个人早就从离婚的阴影里走出来，她脸色红润，对着自己时满是关切，对自己失去孩子的痛楚也感同身受，可是因为不是她的孩子，实际上与她毫无干系，所以她只是悲伤，并不觉得痛楚。
雏田想，痛的就是我了，仿佛心被剜走，却始终觉得它还在那里，于是每次看过去，都是鲜血淋漓。
我为什么过的这么悲惨呢？
“等到我和鸣人离婚，樱可以与他在一起。鸣人君……喜欢樱很久了。”
樱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脑子坏了吗？”她直截了当的回答，似乎同佐助生活那么多年，她唯一受到的影响就是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对于樱的斥责，雏田当做耳旁风：“我没法忍受再这样生活，我想念向日葵，想的要发疯了。”
“那就好好振作起来啊！和鸣人一起！”
“我根本不想见到他。”雏田回答：“他恋慕你，亲近你，照顾你，我都可以忍受，只要他属于我，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孩子的父亲就好了。”
“……什……”
“你只是失去了不想要的丈夫，总能振作起来的，”樱听着她的朋友这样说：“可我失去了孩子，现在只要看见鸣人君，我就会想起向日葵，我会想起我惶惶不可终日的嫉妒，和鸣人对你过分关心而借调的暗部。”
“凶手和凶手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樱。”这么说着，雏田居然露出一个笑容来：“这或许是报应。”
“什么？”
“樱也知道的吧，我是因为宁次哥哥才和鸣人君熟悉起来的。”慢慢的解释的雏田仿佛又变回那个轻声细语的妻子：“那个时候我想，宁次哥哥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的。”
“其实这真自私，是不是？”
最终他们和平离婚。
真是奇怪，大家窃窃私语，居然几个月内鸣人和佐助两个人都离了婚。
明明小樱是出了名的大美女，而雏田又温柔贤惠的举世皆知。
想来想去，大概是七班没有夫妻缘吧。大家最终这么认定。
也有可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比如一直未婚终身不娶的退休火影卡卡西老师。
整个离婚的过程，鸣人都是糊涂的。
他本就不是精明的人，也不能体会别人纤细敏感的内心——即便这人常年以“我理解你的感受”来进行虚假安利，但是实际上这种话听听就好，不能当真。
实际上，他完全没弄明白，怎么雏田就要和他离婚了！
向日葵，是的，向日葵是他的错，可是在此之前，他们有任何矛盾吗？没有啊。
他们甚至称得上是模范夫妻。
“我想不明白。”鸣人一边喝酒一边对樱抱怨。
樱只抿了一口，同情的看着自己的朋友：“想不通就别想了。本来就不聪明。”
“什么啊，一个二个的跟佐助学的就只会嘲讽我……”
突然提到佐助让樱沉默了片刻，然后问了一句：“还没有佐助的消息吗？”
鸣人趴在桌子上，笑了一声：“真是的，都来问我佐助的消息，搞的就跟我肯定知道一样……”
“难道不是？”
“嘻嘻……”鸣人喝的有点醉：“我告诉你哦樱……当初佐助又离村的时候，我在佐助身上种了我的查克拉……”
樱看他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鸣人立刻感受到，连忙摆手：“你那是什么看法啊我说，我……我这不是……习惯了嘛……”
惯性犯罪，我懂了。
鸣人不知道樱内心的想法继续道：“不过啊，佐助早就发现了，把它给弄没了。”
“那你怎么还有他的消息。”
“于是我就说，那你要给我写信啊……打电话啊，反正定时给我报备下行程，我也好知道你精神稳定没有报社好好过日子……”
佐助也能同意？
“他又拗不过我。”
这倒是真的。
“不过我已经三个月没他的消息了。”
次日鸣人被木叶的元老堵在办公室里，不得不处理火之国军力储备的问题。
“我不同意你的决策！”有个老头声嘶力竭的吼着：“谁给你的权利！”
“天赋人权！”鸣人漫天胡扯。
“……”
“你对忍者的改革根本不是促进忍界和平！”
“发展才是硬道理。”他还在胡诌。
诸如此类牛头不对马嘴，争吵个不休，直到最后有人站出来，走到鸣人跟前。
“火影大人，上个月木叶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暴恐案件。”老头子须发皆白，却精神抖擞，看起来就不好糊弄，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含糊的捅人心窝：“这大大的伤害了木叶在忍界的信誉。”
鸣人沉着脸没有答话。
“作为四战的优胜国，我们在忍界中享有非同一般的信誉，这自然要感谢您当年出的力，时至今日我们依然在享受这份利益，非常感谢。”
“你要说什么？”鸣人微微眯起双眼，沉声质问他。
老头却依然自我论述道：“我们村的委托量和业务量比其他村子要高上许多个百分点，这是好事。”
“可是，上个月发生了那样的恶性袭击案件之后，这个月我们统计发现，委托量有了大幅下跌。”
他做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就跟要给大家一个心理准备似的：“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七代目您，是不是还能够胜任村子火影的位子。”
我次，这是要和平演变啊。
“上个月的事情，我会给大家……”鸣人咬牙切齿的回答，却被对方制止住：“火影肯定是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这大家都相信，否则的话……”老头环顾四周，回头对鸣人笑道：“即使我们过意的去，想来火影大人也过意不去。”
他觉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他没必要和这群人一般见识。
可他还是想neng死这帮老头。
当初佐助说要革命的时候，让他先革了这群家伙的命，自己再收割胜利果实就好了。
正当漩涡鸣人快要爆发的时候，有人从外面破门而入。
“不好，接到波之国快报！发现了宇智波佐助的踪迹！”
漩涡鸣人和一干老头的脸色都变了。
TBC
why 我 so勤劳（手痛
